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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由:我只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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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蘇小慢。但是在姐姐看來我是叫曼由·亞歷山大的,所以她或許一直以為是那個曼。姐姐是個典型的傳統的淑女,在她的心裏是不會特別看得起人類的,更別說是那裏的其中一個國家了。我從小在人類世界長大。不同於姐姐,從小就是魔法代唯一的公主萬民寵愛。

我長大的那個國家叫中華人民共和國。

小時候我和姐姐是一起生活的。我們住在裏世。裏世就是一個空間裂縫,它是被我們的媽媽長公主克麗絲強行撕裂的。媽媽是一個魔法師,很厲害的魔法師。

我一直都知道是姐姐殺了媽媽。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我沒有什麽感覺。我不是很喜歡媽媽,也不會討厭。

媽媽對姐姐不太好。她老是拿姐姐做實驗,極少時候也會附加上我。看著姐姐楞住的表情,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媽媽對我就像陌生人一樣,而對姐姐則是很瘋狂。

從我有記憶起,我和姐姐一直生活在一起。

媽媽死的那一年,我們遇見了皇微。他是媽媽帶回來的——除了媽媽,誰都出不了裏世。裏世裏有很多的人。媽媽看起來挺看不起他們的——好在人家也不介意——但她沒有限制我們和他們交往。連我都感受到了皇微強烈的殺氣,媽媽不可能沒有感受到,卻待他比待我們都要熱切。我不解卻也不在意。姐姐沒有感受到他的殺氣。雖然如此,我還是很喜歡跟他說話,跟他說話很有趣,姐姐偶爾(比如“媽媽叫你去她房間”之類的話才會和他說)會跟他說話。

很開心。

某一天我回來後,看見他們在說話,我心裏有一絲嫉妒。但我抑制住了:這是不是應該的,他們也可以說話啊。我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皇微馬上丟下姐姐,匆忙地說出一句“那就這樣了”就轉而和我談論外面的世界有多麽精彩。我心裏有一股快感。

姐姐獨自一人沈默著,她好像在發呆。我沒再看她,專心和皇微說話。

突然間他問可不可以帶我們出去,我欣然接受。姐姐也答應了。

出去了之後我們才發現,除了媽媽之外,別人是有出無進的。沈默了一會兒,皇微問我們有沒有什麽親戚。我回答說不知道。於是皇微轉而問姐姐。姐姐想了一下也說不知道,但知道媽媽叫“克麗絲·亞歷山大”。皇微沈默了一會兒說:“這是皇室長公主的名字,你們要去皇城嗎?”我滿口答應,而姐姐似乎有點猶豫。“你呢?”皇微看向姐姐。“好。”

去的路上皇微告訴我們克麗絲是個成就極高的大魔導士,受萬民景仰,是魔法代的象征、護國女神。可是突然之間她神秘失蹤了,至今下落仍是個迷。

我是第一次來到外面,我很興奮,拉著姐姐到處亂跑。姐姐的體力和精力都不如我,我甚至沒有發現拉著的手被人群沖開了。我和姐姐失散了。我把她搞丟了……“姐姐!姐姐!”我在人群中穿梭,遍尋著姐姐。

突然有個打扮得很妖艷媚俗的婦人拉著我的手說:“小姑娘,你願不願意跟媚姨一起住啊,以後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開奔馳坐寶馬!”

“阿姨,你能幫我去找姐姐嗎?我把她弄丟了。”

“你還有姐姐啊,好,好,沒問題沒問題,媚姨先帶你去吃些東西,你們幾個,去找她的姐姐!”

“是!”能幾個打扮得很猥瑣的中年男子壞笑著應道。

“嗯!謝謝你!”

那一年我六歲。

十年之後,我才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妓店,而媚姨,是媽媽桑。可是已經晚了,她並沒有做到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在我還小的那幾年,她天天讓我做苦役——我的手並沒有因此變得很粗糙,也許是因為我是神的後代的關系——不聽話就不給飯吃,還整天把我困在那個沒有窗的屋子裏,夜以繼日。現在她又天天讓我接客。

我雖然是神的後代,卻因為沒有接受過學習並不會魔法,看媽媽用好像都不用咒語很容易,卻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我一直在琢磨。

直到那一天,我難得出去一趟,看見了姐姐。她和皇微——我還認得他,他變了好多——在一起笑,皇微走在她的身後。我一直以為你會救我,直到剛才也這麽認為,可你卻和他無憂無慮地生活在一起——我毫不猶豫地向她發射了我唯一知道的那個魔咒——美利堅——這次成功了,姐姐腰上滲出了血,她痛苦地倒了下去,皇微急忙扶住她,很小心很小心地——我跑了,跑得飛快。我覺得他好像看到我了。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個禁咒——媽媽是禁咒魔法師,她只使用禁咒。“美利堅”是“覆仇”的意思,這是一個足以摧毀神魂的禁咒,效果的強弱來自於發射的那一刻施咒者的怨念的強弱,美利堅能夠使被施咒者體內的細胞自毀、產生破壞性。姐姐,應該沒有事吧。由於姐姐的魔力反噬給了我,所以我現在也可以使用一些不需要咒語就可以使用的低級魔法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用出來,那種具有攻擊性的魔法。所以我還是留在那裏。

縱使不萬分不情願。

媚姨,我想她死啊!

我每天都是數她的屍體入睡的。

費納西雅公主患了奇癥:吃什麽吐什麽——我為什麽會知道,因為我也是神,我當然也看得見所有大魔導士甚至包括白精靈聯手向各個世界發出的求醫公告。我猜想那是由於我的傑作——剛發射我就後悔了,一直都有點後悔。

姐姐,應該會沒事吧。

也不跟我扯不上關系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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